姚映夏在落地窗旁站了一会儿,果然就看见沈清源出了别墅,并且身边没有保镖跟随。
一小时后,沈清源回到家中,敲开了姚映夏的房门,将自己的背包拿给了她:“姐姐,都在里面。”
“谢谢清源。”
她说完就想关门,却被一只大手拦住。
沈清源似乎欲言又止,到底还是决定争取一下:“姐姐,我就不可以吗?”
姚映夏精疲力尽,已经没有多余的心力再去应付沈清源,只摇了摇头。
又听他说:“我可以不要名分。”
姚映夏呆呆看着他,想了一会儿,才明白这句话的含义。
原来沈家看起来最正常的人,其实也不怎么正常,她的失望之情溢于言表,给出了最后的忠告:“清源,不要变得像你的舅舅们一样。”
门在他的眼前轰然闭合,沈清源的头又开始痛了,他经常都会做一个开头旖旎的梦。
梦里姐姐被白色的蝴蝶结绸带包扎的像一个礼物,那样圣洁美丽,轻易就勾走了他的三魂七魄。可每当他想要亲手拆开这个礼物,都会被困进牢笼之中,只能眼睁睁看着姐姐被人吃干抹净。
他心如刀绞,可无论怎样拼命挣脱,都无法突出重围,力气尽失之时,他会急速下坠,然后才能结束这场噩梦。
可现在噩梦似乎成真,姐姐真的被人夺走了。
他不甘心。
姚映夏打开背包,发现沈清源不仅买了避孕药,还买了几盒避孕套,甚至有一盒助眠药物。她为自己刚刚的冷漠感到自责,沈清源到底还是比他舅舅强过许多。
姚映夏倒了杯水,吞下两片药,再次上床休息,她太累了,也不想就这样清醒的等待夜晚来临。
这一睡就昏天暗地,期间她接到了许念打来的电话,似乎是喊她下楼吃饭。姚映夏隐约记得自己说了句不饿,挂断电话之后又继续沉睡,等到再次醒来,黑夜已经降临,伸手不见五指。
有人正在亲吻她。
意识到即将发生什么,她无助的闭上眼睛,只期望今晚能快点结束,她实在无法忍耐长达数小时的折磨。
突然又想起这是在自己房间
,她不想连这里都沾染上他的气息,挣扎着想要坐起身来,却又被他按回了床上,她张嘴想说“去你房间”,却连第一个字都没来得及发出声音,就被他堵住嘴巴,长驱直入。
姚映夏就此认命。反正沈星川想做的事,从来都有办法得逞,反抗不过是给他增添一丝情趣,改变不了任何事,她干脆不去白费力气,只努力放空自己。
可这个吻持续了太久太久,她的嘴巴都开始隐隐作痛,而他的呼吸也明显变得急促,单手解开了两颗睡衣扣子,才终于结束了这个长吻,缓缓向下,吻上了她的胸口。
似乎是怕弄坏她的皮肤,他远比昨晚要温柔的多,仿佛这是无比虔诚的事,姚映夏宁愿他凶狠一些,也不想被这样捉弄到微微发颤。
察觉到她是清醒着的,他变得更加兴奋,一只手轻轻探索着她腰腹的皮肤,一边又去亲吻她的嘴唇。
随着时间的流逝,混沌的大脑逐渐变得清醒,姚映夏终于意识到有些不对劲儿。
哪怕跟沈星川接吻的次数有限,姚映夏也已经非常熟悉他的气息,眼前之人却带一股青柠的味道。
这不是沈星川。
一股寒意油然而生,她猛地抓住他正在作恶的双手,声音都变得不像自己:“清源?”
少年挣开了她的手,又想去堵她的嘴,似乎还不想就这样结束这个美梦。
可脸上已经狠狠挨了一掌,她再次喊出了那个名字,语气已是严厉至极:“沈清源?”
脸颊火辣辣的疼,他终于暂时停下,姚映夏刚想将他推开,却又被控制住了双手,黑暗之中,少年的声音天真而又带着战栗:“姐姐,我也可以的,我也可以让你快乐。”
这个世界太荒谬了,所有人都在发疯。
胃里一阵翻腾,她努力想要挣开沈清源的束缚,对方却纹丝不动,又吻了下去,似乎是想让她意乱情迷,沉迷其中。
原来就连看起来单薄瘦弱的沈清源,都能这样轻而易举的伤害她。
姚映夏太想尖叫,混乱之间,又开始怀念很久之前还没有失去记忆的沈清源,那时他们一同被贺鸣绑架,沈清源拼上性命也要护她周全,如今却变得如此面目可憎。
绝望之际,突然响起了开门声。她听见沈星川带着笑意的声音传来:“小侄女,睡醒没有,要不要跟我一起去放烟花?”
辞旧迎新之际,似乎可以给人带来无限期许和幻想,他很想在新年开始的第一天,为她创造一些轻松愉快的回忆。
姚映夏却瞬间通体冰凉,她一向知道沈星川善妒,如果就这样被他发现,沈清源和自己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连忙用气声提醒他:“躲到床下。”
可失去记忆的沈清源,并不能理解姚映夏心中的恐惧,哪怕到了这种时候,依然不肯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