逗得一直笑,笑得坐在他腿上的裴珺安都不稳,红着脸戳他,又叫他不许笑了。
周煜贞把额头轻轻抵着他的肩,宽阔优美的背部在裴珺安眼下展开,一时间竟然有种依赖的味道,低低地说:“你有没有觉得,你越来越幼稚了。”
裴珺安生气:“谁有你幼稚啊?天天捏我的手捏我的嘴,我是你的玩偶吗?”
周煜贞又直起身,带着笑意看他,一只手圈住他的腰,一只手卡住他肋下,往上一点点推,把软肉推得微微鼓起,然后虎口收紧。
裴珺安又疼又舒服,眼睛潮湿地低下去,看到周煜贞张开双唇,下一刻瞳孔又忍不住往上飘,后腰瞬间快化了。
又被吃透了……
周煜贞拍了拍他,不重,却发出响亮的一声,羞耻极了。裴珺安想说话,却被他咬了一下,然后周煜贞就这样含着他说话,舌因为发音而上下轻扫:“抬高一点。”
裴珺安只好含着眼泪,撑着他的肩膀听了话。
很快他眼泪就掉下来,像一只被打开的甜水果罐头,问:“你,什么时候、的,飞机啊?”
周煜贞的掌心已经贴住他的后腰,指节干净,将拉环轻轻打开般,毫无戳刺感,松开唇齿回答:“后天。”
裴珺安往后摸去推他的手腕,满心难过,催他快点。
周煜贞一点点地食用,缓慢地,把他磨得难受。裴珺安忍不住伸手抱住他的肩背,拿牙齿在对方脖颈上乱咬,一边哭一边说:“不想、你去非洲……老公……”
周煜贞被咬得抓得疼了,但这种疼痛在紧&039;窒的高压感中又不算什么,他微微皱眉,呼吸变沉,只好用吻去喂裴珺安,一边慢慢地喂,一边深深地吻。
“早上醒过来就和我打视频,好吗?”周煜贞缓缓地,哄着他。
“嗯……”裴珺安舌头都快化进他口中,坐得发晕。
他太瘦,因而容易低血糖,双腿发抖,眼前昏黑,拿手去摸自己的胃,“哈”地抽气,尾音抖得厉害。周煜贞掌心也贴住他的小腹,给他打圈地揉,揉得裴珺安低低啜泣。
又温吞地,礼貌极了,可即使是这样他也受不了,坐不住,说着要回床上去,其实只想逃走。
周煜贞轻轻叹气,看他晕红的脸,潮湿的眼角,把人抱起来,出了浴缸,湿淋淋地往卧室走动。
裴珺安睁大眼睛,说不出话,扶着他的肩,水珠嘀嘀嗒嗒地落,在地板上曳出行走的湿痕。
洗完还没有擦干净。
“我难受……”他被放在柔软的大床上,空了眼泪反而掉下来,撑着床垫就要跑,却被周煜贞压住了。
好不容易出来了,可比在浴室里还难受。裴珺安又被吻了,这次知道乖,主动打开口腔任他亲,抱住周煜贞的腰,可怜地呜咽,模糊地求,被压成断断续续的泣音。
不算快,但更磋磨。总是这样,生怕他哪里不舒服似的慢慢来,裴珺安却根本受不了这个。他耐力不好,亲了一会就要换气,周煜贞每次都太绵密,于是拉长时间,他换气好多次,对方还要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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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珺安胸膛起伏着,泪痕刚擦干不久。
他被收拾干净,这会妥帖地放在软沙发里,而罪魁祸首就坐在身边,叫阿姨把饭菜送上了楼,正认真喝汤。
“我讨厌你。”裴珺安瓮声瓮气地说,感觉一点胃口都没有了。
周煜贞继续喝汤:“好。”
“……”裴珺安看他尝得认真,仿佛那是什么珍馐美馔,嘴一撇,“我疼。”
“这样也疼?”周煜贞带着笑看他,“那怎么还叫我凶一点?”
裴珺安生闷气:“谁叫你一直一直弄。”
“那以后不弄了,”周煜贞给他夹菜,“我一会去找药。”
裴珺安一拳打在棉花上,化悲痛为食欲,愤愤吃起饭来。
其实不疼,只是他被折磨太久,后来都分不清边界,丢脸地洇出一团又一团湿痕。他总是觉得,如果周煜贞按照狂风骤雨的调性来,时间至少要减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