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精通炼术,有一身不俗的异能。”
“是。”顾经年道:“韩有信在查殷括的炼师下落。”
“所以,雍京有一个心机深沉、位高权重、异能高强之人,藏匿了那些炼师?”
“很可能。”
“可惜能接触到的卷宗太少了,否则我把雍国高官权贵列下来。”
“睡吧,裴缉事。”
“在雍国,别称我的官职。”
“你说过任何时候都称你的官职。”
裴念不喜欢被顾经年调侃,推了他一下,背过身去。
却不是说睡就睡的,她想到了白天说的嫉妒顾经年的话,心头有些茫然,疑惑天下间异能强悍的人那么多,为何自己独独嫉妒他一个?
是嫉妒吗?还是害怕被他甩得太远?
裴念分不清。
忽然,她目光落处,边柜上的玉簪泛着微微的光芒。
裴念其实知道,白既的所做所为是因为喜欢她,但这种喜欢来得太突兀、太莫名其妙了,只让她感到警惕,疑惑雍京四公子之一难道没见过几个好女子吗。
这辈子故意不去想男女之情,可回避不是办法。
近来有些心神不宁,念头不通达了。
辗转反侧,裴念还是会失落于功利,又怪自己想得太多了。
身旁,顾经年却是睡得酣然,让人莫名着恼……
夜里,顾经年做了个梦。
他感觉怀里有个女子,好像身处当时那个衣柜里,凤娘故意地蹭了他两下,附在他耳边轻语了几句。
“你也想吗?”
于是,他抱住她。
“哎,疼……”
轻呼声响起,顾经年清醒过来,意识到那是裴念。
他想起裴念背上有伤,不由惭愧。
“抱歉。”
“没什么好抱歉的,我能与你来此,就是不怕你,不必一副终日怕占我便宜的样子,谁占谁便宜还不好说。”
顾经年还有些糊涂,问道:“你说什么?”
“没什么,背疼。”
火折子亮起,点燃了烛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