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跪了下来:“小宁子自小无父无母,当年只是个受人欺辱的苦工,若没有员外赏识,哪能混到今天这般有家有业?员外的恩情比山还高,比海还深!我……我真是一时糊涂,做出那等事来。”
“过去的事,不提也罢。”胡安国叹息道,“现在胡家危在旦夕,雪柳也被牵扯进来。我托了云教授给寿光侯传信,希望他能够看在雪柳的面上,搭救一二。可现在想来,我只怕做错了。”
“为……为什么?”
“雪柳的孩子并非寿光侯的骨肉,他对雪柳绝无半点旧情可言。况且雪柳还知道一些高家的秘闻,官府若再三盘问,她一个女人家,难免会说漏嘴。这种情况下,寿光侯会怎么办?他是会费力帮咱们脱罪,还是……让雪柳永远闭嘴?”
宁管事脸色一变,一想到雪柳危在旦夕,顿时惶急起来:“那……那怎么办?”
“寿光侯现在面临两个选择,只要让他觉得救胡家更容易,雪柳自然不会有事。”
宁管事苦笑道:“灯魁案闹得那么大,惊得天子震怒。除非查出真凶,否则要给胡家脱罪,实在比登天还难。”
“官府查不出真凶,我们可以给他们一个真凶。”
“给他们一个真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