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什么,三天内会消失。
如棠擦干净手,打开门,冷不丁看见了门口的赵现海。赵现海淡淡看着他,如棠让开位置,但赵现海的目的是他,伸长了手,说:“一大早,在跟谁打电话。”
如棠不说话,看他。
赵现海说:“跟我在一起时,你最好不要服务别的男人。”
如棠说:“只是接个单。”
赵现海一把箍住如棠的腰,推到墙上。两人离得这么近,昨晚令人情热的记忆又回来了。(省略)
男人在早上会很有欲望,如棠清楚这一点。早上在浴室,如果商柘希多待了十分钟,那么一定是来了一发。
他也知道。
“你没问过我的名字,就跟我上了床。”赵现海古怪说。
“我以为你们这种人,一般都比较注重隐私。”
“你应该看得出,我喜欢你。”
如棠又不说话了。
睡醒没多久,这一刻的如棠没有昨晚的游刃有余,像是摘了面具,没来得及戴上。赵现海察觉到了。
他这么无辜,又这么可恨。(省略)
如棠看着他,正当赵现海以为要用强了。如棠闭上眼,张开了嘴。
探出一点舌尖。
他要吃掉,那只蝴蝶。
第5章 纱
上海出差的第二天,商柘希一早就醒了。他走到露台上看手机,如棠给他拍了一早在工作室忙碌的照片。
阳光穿过窗子,亮亮堂堂洒在小工作室的长桌上。角落里堆满了大大小小的,石头、木头的雕塑,桌子上撂着各式各样的雕塑刀,窗子下支着一个画架,旁边甚至摆了一个装泥巴的水桶,杂乱得像一个装修现场。
花开在石膏像旁边。
那是一只漂亮的白瓷瓶,如棠在景德镇亲手捏的,商柘希陪他一起看烧窑,艳红的火花在窑中坠落。如棠十五岁时,放暑假,他们一起在景德镇待了两个月,住在一个带院子的房子,每一天,如棠一睁眼专心学陶艺瓷艺,上釉上彩。他们在菜地里种了萝卜和丝瓜,黄瓜也可以随便吃,甜甜脆脆。
烈日炎炎下,如棠戴草帽,穿牛仔裤,挎着小篮子,跟商柘希一起拔萝卜。一阵风吹过来,把他的草帽掀到后背上,只剩绳子挂着脖子,如棠像一只吃草的兔子蹲在地上,薅着萝卜叶子腾不出手,商柘希走到身后,重新给他戴上。
房东老板是干这一行的,夸如棠在制瓷上有惊人的天赋。商柘希心道,如棠在艺术上的天赋从来没有少过,他会钢琴、琵琶,又会跳拉丁舞,绘画上才华横溢。除了这些,运动也很好,运动会轻而易举跑第一名。
商柘希也给如棠捏了几个杯子,几个花瓶。不过更多的时间里,他都在学习或读书。他们住在郊区,房子条件算不上好,两人挤一张床。如棠有时间了,商柘希开车带他逛一下市区,吃街头的冰激凌,买一根新的牙膏,带两三本新书。
他们约定,有时间去法国的塞夫勒住一段时间,一个不太出名的小镇,生产顶级名瓷。在那里没人认识他们,只有开花的苹果树。在阳光明媚的春天他们会从树下走过,雪白的苹果花,落在哥哥的短发上。
如棠说,就像玛丽·巴什基尔采夫笔下的《春天》那样。
不过这一年太忙,商柘希一整年没陪如棠出去玩。什么时候有空,不好说。商柘希往上滑,看如棠之前发的消息,昨晚乖乖回家吃了饭,没有出去乱跑,今天打算一整天忙创作,更不会出去乱跑。
一双手从身后抱住了他,商柘希关掉手机,但没有立刻回头。
“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女人的声音,有一种刚睡醒时独特的温柔。那双手缠得紧,商柘希放下手机,片刻之后才握住了。
得到了回应,女人依偎着男人宽厚的背,手抱得更紧。商柘希没有表情,抬起眼睛,看露台外的车水马龙。
“今天没工作,要不要陪我去迪士尼?”
女友低声撒娇,商柘希回身对上她的眼睛。她是明艳的面容,小巧的鼻尖,瀑布一样的长发散开。
第一次见面,她跟父亲吵架,一个人挽着裙子从生日宴会溜走。出了宴会厅,她踩着高跟鞋踢了一脚旁边的墙,走了两步,又往墙上踢了一脚。踢得自己好疼,不想走路了,一回头才发现桂花树的阴影里站了个人。
商柘希半靠在栏杆上,静静看着她,手里夹着香烟。那一天他穿西装,风度翩翩,颀长俊美,给她留下深刻的印象。只是桂影斑驳,在他脸上落下一块块阴影,她总看不太清他的表情,很阴郁一样。
余静初回忆那一天,从不怀疑自己是一见钟情。那一天,她也不知道自己哪里的勇气,就敢跟第一次见面的男人坐上跑车。他们两个说了很多话,准确来说,她说了很多话,因为他是个话很少的人。
凌晨十二点,跑车兜够了风,他送她回家。她一睁眼才发现自己靠在他肩上,身上挂着他的外套。
她红了脸,立刻坐起来,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