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孩都好像你。”
云林蔼:“怎么看出来的?”
“感觉出来的。”时聿生闷气,咬了一口云林蔼的肩膀,根本不疼。
云林蔼承接住他偶尔的小脾气,逗着他:“那能猜出来男孩女孩么?”
时聿的脸色始终很差,明天是他产检的时间,他很难提起兴趣。
“不能。”
嘴唇被吻了一下,“猜一猜。”
时聿忽然就想起来那个失去的女儿,顿了一下说:“男孩。”
云林蔼似乎也知道他在想什么,捧着他的脸笑意淡了一些,他转移话题:“王姨做好了饭,现在吃?”
时聿吐完后胃里是空的,却没有饿的感觉,不过他还是摸了一下小腹说:“吃的。”
两人都没再围绕小孩的问题展开讨论,云林蔼很快端来饭碗,亲自喂他。
oga如今吃饭很慢,一口要嚼很久才艰难咽下,云林蔼耐心地等他吃完才喂下一口。
许是这样的动作亲密地让人有些不自在,时聿后腰靠在沙发上想抬手接过碗,“我自己来。”
他刚刚碰到碗沿就被人移走,云林蔼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你发热期的时候我都是这么喂的,怎么现在不行?”
时聿尴尬地后退,“那时候我不是醒着的。”
“那谁在吃饭,小猫吗?”云林蔼歪头窥探不敢跟自己对视的oga。
时聿说不过他就开始气急败坏,正要说什么,云林蔼又止住了他的话音,“我想喂你。”
时聿像只即将会摔碎的瓷瓶,云林蔼爱一只瓷瓶爱到骨子里了,哪里舍得让对方动一下。
时聿不说话,还是在对方递过来的手指上轻咬了一口,很小的齿痕很快消失不见,头顶传来一声轻笑,时聿不再管他。
南部总医院的环境已经算上顶级,平时在医院待上二十四个小时的时聿都不会因为异味难受,他想自己或许真的骄纵了,一进医院闻到消毒水味就跑去洗手间吐了一场,出来时脸上就被云林蔼戴上了口罩。
时聿的声音闷闷的,“感觉我也会被医生骂了。”
云林蔼不懂他的脑回路,怕他走路摔了特意找来一个轮椅,他从身后推着他,嘴唇微弯:“怎么?你以前骂过病人?”
时聿:“骂过不听话的。”
医生难免碰到一些不讲理的病人,饶是态度已经很好的时聿都会被病人的无理取闹气到。
想象到画面,云林蔼挑眉:“那你听话吗?”
时聿在口罩下咳了几声,“我听话,小孩不听话。”
到底是哪里来的有趣小孩,云林蔼突然这么想。
如心中预感的一样,时聿的体检没有过关,甚至被评判为患有信息素缺失症,孕期里的病,是孕前期没有好好调养才会有的。
最后时聿被要求住院调理。
oga的情绪很快变得不好,云林蔼沉默过后问医生:“我要怎么做?”
“医院会定时给您抽取信息素,提取液会直接打在oga的腺体上,一直到监测仪达到标准线上。”
彻底标记都对时聿没了作用,他每天被抽信息素也就算了,可时聿的腺体会受得了打针吗?云林蔼的脸色说不上太好。
对于时聿,他一直愧疚。
他希望时聿健康,希望时聿每天都会笑,可对方的每一次脆弱似乎都有自己的一手造成。
想到这,云林蔼的心脏顿时滞住,他想起了自己夜里总是做的那个梦,受折磨的oga挺着很大的肚子,梦的最后也变成了时聿的脸。
很多次晚上他都会醒过来,抱着身边的时聿很紧。
掌心被人用手指蹭了蹭,时聿说:“住院吧,我可以。”
强撑,是对方的习惯。
但也没有了办法,云林蔼答应了他。
时聿说:“我想走走。”
自从腰受过伤后,时聿很少有能走动的时间,加上怀两个小孩果然负重太多,他走一会就有些呼吸不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