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随行。
成安侯父子二人则一左一右,带领羽林卫护持在队伍两侧,名为扈从,实为戒备。
一行人顶着凛冽寒风,浩浩蕩蕩向着天牢方向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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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牢内空间有限,容不下所有文武百官,无关人員只得留在牢外等候。
关押三皇子的牢房前,祁璟宴端坐于太师椅上,屹儿静静立在他身侧。康文帝的软榻,则被安置在祁璟宴座椅的另一边。
刑部,都察院,大理寺的相关官员均已奉命到场,准备进行三司会审。
以吏部尚书孟怀甫为首的三皇子党羽,虽尚未被收押,也被点名站在一旁,静观审讯。
见一切准备就绪,祁璟宴起身,向康文帝行礼:“陛下,人已到齐,儿臣这便下令开审了,若哪里觉得不妥,您随时知会儿臣。”
康文帝咬紧牙关,强忍着不发出那令他倍感屈辱,颜面尽失的“呜呜”声,只死死瞪着祁璟宴,眼中尽是愤恨。
祁璟宴却恍若未见那不善的目光,俯身凑近,压低声音道:“陛下且仔细听,慢慢看,看看您的好儿子,好妃嫔,是如何一步步谋害于您的。”
说罢直起身,朝康文帝郑重一揖:“儿臣谨遵圣意,定当严查此案,绝不姑息!”
随即转身,坐回椅中,看向一旁的刑部尚书:“曲大人,请吧。”
时值寒冬腊月,天牢内阴冷潮湿,刑部尚书曲大人却已是冷汗涔涔,额角汗珠直落。闻令忙躬身应道:“是,微臣遵旨。”
穆风端着盛满罪证的木托盘上前,刑部尚书取过最上面一份卷宗,双手微颤地展开,带着颤音宣读起来。
“三皇子祁璟澈,勾结章氏外戚,与地方官员串通一气,于各地私设赌坊、青楼逾百处。”
“其党羽巧立名目,横征暴敛,更强掳民女,荼毒百姓,致使无数人家破人亡、冤魂难息。”
“昌安县状师宋为义,因察觉昌安县令,县丞等人甘为章家爪牙,与其赌坊青楼沆瀣一气,鱼肉乡里,遂书写状纸,欲上呈京城。不料行迹败露,竟被活活殴打致死,脚缚巨石,沉尸江底,恰被南下的慎王船只捞起……”
“又有苍海郡,南浦郡百余名百姓落入圈套,被迫输得倾家荡产,妻离子散……”
“章家更以这些不义之财,贿赂地方及京中官员,并将强掳而来的无辜女子送入各府,为三皇子笼络党羽,结党营私。”
“除此之外,三皇子更暗中对陛下投以慢性奇毒,待太医院束手无策之际,又假意引荐苗疆巫医入宫,为陛下诊治,欺君罔上取得信任后,竟以人血人心混合剧毒之物炼制所谓‘金丹’,伙同章贵妃等人终日蛊惑圣听,终致陛下龙体沉疴、卧榻不起……”
“及至代理朝政期间,更排除异己,构陷忠良,致使朝纲紊乱、社稷动荡……”
“三皇子更于府中书房暗设密室,私制龙袍,僭造龙椅,其谋逆篡位之心,昭然若揭。”
“三年前,三皇子为夺储位,罔顾国本,罗织罪名,欺瞒圣听,构陷前太子蒙冤入獄……”
“……”
“……桩桩件件,恶行累累,三皇子之罪,实乃罄竹难书,天地不容!”
起初,三皇子时而在牢内高声叫骂,时而向康文帝哭喊申冤,气焰极为嚣张。
“祁璟宴!你这篡权逆贼,竟敢私自返京,还构陷本王!”
“父皇!父皇!儿臣是冤枉的,您要为儿臣做主啊!”
然而,随着刑部尚书将一条条罪状,一份份铁证逐一宣读,三皇子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叫骂声也渐渐低了下去。
待所有罪证宣读完毕,三皇子心知大势已去,頓时换了一副面孔,哀声乞求起来:
“皇兄,臣弟知错了,求您饶过我这一回吧!”
“你可还记得我们小时候,我贪玩爬到树上,不敢下来,是皇兄亲自爬到树上将我接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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