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暖看向胡太医:“我母妃的身体如何?”
胡太医缩着肩膀,小心翼翼:“梁王妃并无大恙。”
赵云暖满意地点点头:“既是这样,就不耽误胡太医了,这几日,你就在长春宫里照看世子吧。”
胡太医大喜,连忙告辞离去。
见胡太医走了,聂氏刚要开口,赵云暖抓起放在小几上的杯盏便朝着赵廷暄砸了过去!
杯盏在赵廷暄脚边裂开,温热的茶水溅在他的袍子上,赵廷暄后退几步,才没有摔倒。
聂氏竟然没有哭,更没有尖叫,她怔怔地看着那被摔得四分五裂的杯子,忽然抬起头来,伸出那只没被赵云暖抓着的手,朝着赵云暖脸上打了过去。
一记耳光打在赵云暖脸上,赵云暖冷冷地看她一眼,松开她,起身走了出去。
赵云暖走到门口,正撞上迎面走来的赵时晴。
赵时晴既然回来了,明知聂氏的病可能是装的,身为女儿,她也要过来看看的。
看到赵云暖,赵时晴正要打招呼,便看到姐姐脸上的指痕。
聂氏看似弱不禁风,可这一巴掌却是用了她全部的力气,此刻,赵云暖半边脸颊已经红肿一片。
在梁王府里,除了聂氏,还有谁敢动手打大郡主呢。
赵时晴错愕,怔怔问道:“姐”
赵云暖挤出一丝微笑:“这些事情和你没有关系,进去见个礼,就去看大哥吧,我也过去”
赵时晴点点头,对赵云暖说道:“姐,我去去就来,一会儿去找你你。”
目送赵云暖走出遂宁宫,赵时晴才抬步走了进去。
地上的瓷器碎片已经被清理掉了,但是那尚未干涸的茶渍都在告诉赵时晴,刚刚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
她给聂氏见礼,刚要开口,迎面便有什么朝她飞了过来。
赵时晴下意识地闪开身子,那东西贴着她的耳朵飞过去,砸在对面的墙上,发出一声脆响,香灰飞扬,洒得到处都是。
竟是一支巴掌大的黄铜小香炉。
赵时晴:这是要杀人啊!
这香炉如果砸在她的脑袋上,她就只能到地下找梁王告状了。
她转过身,看向已经呆若木鸡的赵廷暄:“二哥,就在刚刚,母妃杀我,你看到了吧,母妃她要杀我!我还活着,要多谢我师父,不是母妃手软,而是我师父教得好,我有武功,我能及时闪开,你说是不是?若是没有我师父,我这会儿已经是个死人了,二哥,你差点又死一个妹妹。”
赵廷暄的脑袋嗡的一声,阿映死了,现在小妹又差一点死了
他艰难地开口:“母妃,晴晴她刚回来,她没有惹您生气啊?”
第62章 到头来都是错(两章合一)
聂氏从未想过有朝一日,她最疼爱的儿子会为了一个外人当面质问她。
按照老祖宗定下的规矩,待到兄弟二人全都成亲之后便分家?
王府是赵廷晗的,梁地是赵廷晗的,祭田是赵廷晗的,祖宗留下的家业,有七成属于赵廷晗,余下的三成,才是其他兄弟的。
兄弟越多,分到个人手里的便越少。
这一代王府只有赵廷晗和赵廷暄兄弟二人,赵廷暄一人可独得那余下的三成。
梁王府的产业看上去很多,可是除去王府、梁地和祭田,余下的东西再抽走七成,能剩下的还有多少?
能够分到赵廷暄手中的,满打满算也不过十几万两。
这十几万两,放在京中任何一个勋贵之家,分家的时候足能令那些不肖子孙们大打出手。
即使是在梁王府,这十几万两都是一笔巨款。
聂氏也是这样认为。
在她心中,身为女子,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
梁王死了,她能依靠的只有两个儿子。
可是赵廷晗从小便没有养在身边,和她并不亲近,且,赵廷晗是个病秧子,时日无多!
她难道还能依靠这么一个废物吗?
当然不能!
她还有一个儿子,她还有赵廷暄。
赵廷暄从小便是在她的精心呵护中长大的,可偏偏梁王心心念念的却只有那个远在京城的病秧子,对赵廷暄诸多不满,到了后来,梁王宁可把亲卫军的统领之权交给赵云暖,也没有交给赵廷暄这个儿子。
这令聂氏非常不满。
然而那个时候,王府便是梁王的一言堂,梁王做出的决定,无人反驳,聂氏当然更不会。
因此,她把这些不满全都藏在心中,随着时间的流逝,这些不满与怨怼越积越多。
直到梁王去世,王府里发生了很多事,以前她从未正眼看过的养女,竟然联合不知从哪里找来的妖人,驱使老鼠,让她在众目睽睽下出丑,而赵云暖,这个本该乖巧听话的女儿,却执意要让赵廷晗回来继承王位,不但视从小一起长大的弟弟而不顾,甚至还软禁她这个母亲。
如果说以前聂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