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泽堵在卫生间门口,见她洗完之后,立刻伸手去搂她的腰。
“不抱,”牧听语一脸正气地扒开他的手,“走开走开。”
“”
“腿不酸吗?我抱你下楼。”
“不酸,”她伸手推推他肩膀,“我已经满血复活了,不要你抱我,昨晚不是说好了吗,不许说话不算话。”
刑泽默了一瞬,又伸出手:“那就这样抱。”
“那也不抱,你头发上都是水,会滴到我脖子里。”牧听语拒绝得很果断,灵活地从他的胳膊底下钻了出去,径直出门,声音遥遥传来,“早上吃什么呀?”
“”
刑泽没回答,而是往里迈了一步,看了一眼镜子。
镜子里的人看上去凶神恶煞的,眉眼下压,眉头蹙着,不爽之情简直溢于言表。
可即使是这样,他依旧长得跟昨天一样,并没有达到什么一夜毁容的程度。
“”
他有些烦躁地把脖子上的毛巾撸到头上,擦了几下,然后紧接着出门,迈了几步跟上快到楼梯口的女孩。
“慢一点。”他忍着不爽,“早饭又不会跑。”
-
早餐是是奶黄包和香喷喷的红豆甜粥,奶黄包虽然是速冻食品,但蒸出来依旧松软香甜。红豆粥则是正常发挥,甜而不腻,浓稠程度刚刚好,一看就知道是守着火候煮出来的。
牧听语久违地坐在了桌前、坐在她常坐的凳子上,面上一派祥和,心满意足地对着粥呼噜呼噜。
刑泽特别会煮甜粥,每次都能煮得香香糯糯,而她正好又特别爱喝甜的,每次都忍不住再添一碗。
吃完饭后,离上课时间还早,她晃着腿坐在凳子上等刑泽洗碗。
趁男人背对着自己看不见,她的视线终于肆无忌惮地落在了他身上。
嘿嘿。
不管看了多少次她都想感叹。
身材真好啊,好想摸摸。
她动了动手指,心里有些痒痒的。
如果说平时的刑泽对她的吸引力是100,那刚刚洗完澡的刑泽就是500。
——天知道他洗完澡湿着头发的时候有多性感。
特别是刚刚从浴室出来,全身上下都带着蒸腾的水汽,要么是浴袍、要么是合身的t恤,微湿,贴在胸前和腰腹上,勾勒出线条分明的肌肉
水汽会把他的睫毛浸得乌黑,几缕发丝落下来还滴着水,原本锋利的眉眼也变得更加突出。他通常会垂着眼,脸上没什么表情,看上去很冷淡。
就是这股劲特别爽,荷尔蒙简直爆棚。
况且对于牧听语来说,他这个人就跟移动的猫薄荷一样。他走过来的时候,比他人先到的永远是他身上那股清冽的气味,吸引力简直拉满。
所以早上她到底是怎么克制住自己不耍流氓的?
那当时他的腹肌就离她的脸十厘米远,她到底是怎么忍住的?
她真厉害啊!
那边传来了瓷碗和瓷盘轻轻碰撞发出的清脆响声,将她的思绪拉了回来。
正在洗碗的男人气压肉眼可见的低——这股气压在她拒绝了第十口他喂过来的粥、以及第五次伸过来要抱她的手之后,终于是达到了最低点。
牧听语几乎都能看见他头顶上的乌云,还是电闪雷鸣的那种超级大乌云。
本来也就没几口碗,刑泽很快洗完,擦了手,朝她走过来。
她赶紧垂下眼,余光看到男人高大的身形停在她面前,却没有开口。
她装作刚刚从手机里抬起头的样子,问他:“洗完啦?”
刑泽淡淡睨着她,没有回答,而是伸出手指敲了敲她的手机屏幕:“还有半小时。”
牧听语一愣:“什么?”
话音都还没落下,她整个人突然一下子腾空。
“哎!”
她惊叫了一声,手下意识一抓,抓住了他肩上的衣服。
刑泽把她抱到一旁的矮柜上,不等她反应过来,迈前一步顶开她的膝盖,牢牢握住了她的腰肢。
牧听语惊魂未定:“干嘛呀你。”
刑泽眉眼垂着,事先跟她声明:“还有半小时上课,所以时间还早,不许说会迟到。”
“我为什么要说会迟到你要干嘛?”
刑泽捉住她的手,声音清晰:“为什么躲着我?”
牧听语话音一滞。
对视了两秒,她有些心虚地目移:“没有呀,哪有躲着你?”
刑泽抓着她的手不放,满含威胁意味地逼近她:“都不让抱了,还说没有?”
她的语气有些弱:“那,那不是昨晚说好的吗?”
“没说好。”
牧听语张着嘴巴:“你怎么耍赖?”
“没说好,”他蹙着眉头重复道,“昨晚我只同意让你去上课,这跟你躲着我有什么关系?”
“”
他牢牢盯着她的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