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我们寨子里的人救了,按照他的伤势严重程度,他应该不能再做邮递员的工作了。而你长得跟他有些相像,你又穿着邮局的绿色工作服,我跟嘠羧可以断定,你是程建同的女儿,你顶替了他的工作,来给我们普苍寨送信。”
程英恍然大悟,“所以,我昏过去之前,听到你说要把我抬回去当压寨夫人的话是你们故意说给我听的?”
龙卜曦捣药的手一顿,“开玩笑的话,不要当真。”
莫名的,程英松了口气,又问:“我摔下山之前,看见很多五彩斑斓的毒蛇毒虫毒蜘蛛之类的生物向我靠近,但是它们没有咬我,那些东西,是你们普苍寨养得蛊物吗?”
“你看错了。”龙卜曦头也不回地说。
“我很确定,我没看错,在你们来救我之前,我的意识是很清醒的。”程英十分笃定道。
龙卜曦没有说话,偌大的客厅里,只有他捣药的咚咚声响。
程英看他不愿意说,很识趣地问其他话:“我昏迷多久了?我爸妈他们有来找过我吗?我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按理来说,我的腿脚身体该有被摔断骨折的迹象,但我身体除了有些痛以外,好像没什么受伤特别严重的地方?你救我的时候,看见我的狗了吗?我身上的药是你给我做得,给我敷得吗?我的衣服是不是也是你给我换得?”
龙卜曦停止捣药,将捣好的药,倒在一个装满各种粉末的小药罐里,进行一阵搅合。
搅合好了,他端在手里,走到她的面前,也不嫌弃她的问题多,一一耐心回答她的问题:“你昏迷了一个星期,我救你回来的第二天,就派嘠羧出山,到邮电局说明你摔下山的事情,告知你父母,你在我们寨子里养伤。这段时间是我妹妹娅琳在照顾你,药是我做得,她给你敷在身上,也是她给你换衣服,你的狗今早已经恢复的差不多,跟着娅琳去里寨了。”
他说完,将手里巴掌大小的药坛子递给程英,“这药你拿回去,你现在已经清醒,可以自己上药。罐子里的药,一会儿吃完午饭全都敷在你身体关节上,要不了几天,你就会完全恢复,可以出山。”
听到大黄平安无事,程英放心下来,她接过罐子,接着问:“我还要在这里呆多久?”
龙卜曦似笑非笑,“程英,你觉不觉得,你问的太多了?”
程英:
龙卜曦道:“你没事的话,可以上楼休息,到午饭的时间了,我要去找些菜回来做饭。”
程英说:“我觉得我休息的够久了,你要出去吗?我可不可以跟你一起出去?”
龙
卜曦没有拒绝,他转身背起一个竹编的小背篓,朝楼下走。
程英把小药罐放在地上,跟着他一起往楼下走。
他们沿着楼梯走到一个大约十米高的山岩上,这处房子楼下的吊脚木棍就立在这块巨大的岩石上。
他们又从山岩上的石阶,一阶又一阶下到铺满了细碎小石头的石头主干道上。
路边开满了紫色和蓝色的鸢尾花,那些花如一只只紫蓝色的蝴蝶,在如一支支狭长青翠长剑的鸢尾草叶上,随着微风轻轻摇曳,仿佛在翩翩起舞,美得仿佛油画一般。
空气中,传来鸢尾花特有的淡淡香味。
那种香味十分奇怪,它并不是很浓烈扑鼻的香味,也不是全然没有香味,只有凑近了,才能闻到一丝若有似无的甜香味,清新中又带着一些药草的气息,还带着潮湿的泥土土腥味。
香味极其寡淡,风一吹就散了,只有一直呆在花的旁边,才能一直闻到淡淡的香味。
程英看着那些鸢尾花一路开着到看不见的地方,花开得这么好,却好像没有人摘,手有些痒痒的,想摘两朵花下来。
又想着这是普苍寨,寨子里的苗民都是生苗,有诸多忌讳,她要贸贸然摘下来,还不知道闹出什么事端来。
想了想,她问走在前面的龙卜曦:“这些鸢尾花,我可以摘两朵吗?”
别看她性格泼辣独立,她也是个女孩子,女孩子所有的爱美、爱花之心她都有,她在野外看到那些开得好看的野花,都会摘一些回家,插在花瓶里观赏,让自己身心愉悦。
龙卜曦回头,“为什么想摘鸢尾花?”
“因为好看啊,这么多鸢尾花,就在路边开着,不摘两朵回房间插在花瓶里好好欣赏,不是太可惜了。”程英理所当然回答。
龙卜曦眉梢微挑,淡色的薄唇微微张合着:“你可知道,鸢尾花是死人花?”
“还有这种说法?”程英不明所以。
这么好看的花,被他说成死人花,是有什么缘故?
龙卜曦目光落在一朵快要枯萎的蓝色鸢尾花上,声音缥缈地说:“在我们寨子里,一直有个传说,鸢尾花通常生长在死人的坟头上,尤其是那种生离死别恋人的坟墓上,花开得最好,这条路边,以前埋了很多有情人。”
程英被他说得毛骨悚然,准备摘花的手,立即收了回来。
她直起身,四处看了一圈说:“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