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手里筷头大小的虫子,好奇地问:“我听说每个苗寨的苗王,都会炼一只蛊王出来,震慑、统管整个苗寨的蛊虫,阿蓝是你炼的蛊王吗?”
“吱!”阿蓝抬头挺胸,昂起小脑袋。
对!我就是蛊王。
龙卜曦点头,“它是我十岁那年炼得蛊王,炼它出来,费了我很多心血功夫,它出来以后就把老族长的蛊王吃了,成为普苍寨新的蛊王。”
“吱吱。”阿蓝点头。
没错,我是新的蛊王,我可厉害了!
程英哦了一声,想起湄舒说得,龙卜曦十岁那年被寨子里的人扔进蛊池里,任由他被蛊虫啃咬,自生自灭的事情,心里一时很复杂。
龙卜曦当年不过是个十岁的年幼孩子,他被扔进满是蛊虫的池子里,该是多么的痛苦和绝望啊。
可在那样恶劣的环境之下,他居然还能活着走出蛊池,还在蛊池里炼出了阿蓝这个蛊王,他该有多大的毅力,才能活着出来啊。
如果是她,在那个年纪,看到一池子的毒蛇、毒虫、毒蝎子之类的毒物,别说炼蛊虫了,单是看到那些毒蛇之类的毒物,她都能吓晕过去。
这苗族少族长,还真不是一般的人能当的。
程英跟龙卜曦并排走着,“那阿蓝是什么虫子?我从没有见过它这种虫子,上半身像蜜蜂,下半身像隐翅虫,胖得像个球,还是幽蓝色的,看起来四不像。”
“吱——”阿蓝没有了刚才的得意劲,小声吱了一声,用翅膀委委屈屈地捂住自己圆滚滚的身子。
龙卜曦看阿蓝一眼,有些好笑地说:“阿蓝的确是四不像,它是蛊池里,几十种毒虫毒物相互吞噬,最后变成的这副模样。它既是我的蛊虫,也是我的伙伴,平时它需要保护我,也要统领、震慑整个寨子里的蛊虫,要消耗很多的体能精力,所以会吃很多东西,保持自己的精力,看起来有些胖。”
阿蓝点头:没错,我平时很累的,我要吃很多东西才能保存体力!我不是胖,我也不是球!
“那它平时吃什么啊?”程英更好奇了。
龙卜曦道:“什么都吃,它不挑食,不过,它最喜欢吃肉。”
吃人的血和肉。
两人说话间,已经走到龙卜曦所住的吊脚楼下。
魏牧成还像个疯子一样乱跑乱叫,踩到石子路边很多鸢尾花,还引起许多苗民汇集过来观看。
程英担心魏牧成的举动,会激怒苗民,触犯苗民的忌讳,想上前去拉他。
龙卜曦看出她的意图,伸手拉住她,“别担心,我会叫人把他暂时关起来,等你走得时候,再把那人放出来,让他跟你一起离开,不会让他到处乱跑。”
他说着,朝不远处汇集的苗民喊一声:“嘠羧,把这个人带去旁边的房子里关着,好好的看管他,不要让他到处乱走。”
人群中走出一个个头高大,长得浓眉大眼,穿着黑色苗服的年轻男人。
他右手斜放在左胸口,朝龙卜曦恭敬地弯腰行了个礼,而后二话不说,走到魏牧成的面前,伸出粗壮的手臂,拎着他的后颈,拖着他,朝一边空的吊脚楼走去。
人群目送他们离去后,又回头看程英。
见龙卜曦站在一边,脸色阴沉,目光冷冷地看着他们,所有人都畏缩得低下头,不敢正视龙卜曦的眼睛,飞快散离去。
苗民们一走,龙卜曦就背着程
英的邮包上楼。
程英看着嘠羧拖走魏牧成的背影,犹豫了一下,没阻止,转头跟着龙卜曦上到他家吊脚楼二楼。
二楼的客厅,还是跟以前,四面都是打开的木头窗户,客厅光线很好,一束束阳光从窗户照进客厅里,使得里面光线朦胧柔和,全是用木头修建的客厅,有种令人安心的古朴美。
唯一不同的地方,就是客厅饭桌上,放着一个玉观音瓶造型的花瓶,里面插着两朵新鲜紫蓝色的鸢尾花,随着窗户吹来得微风,轻轻晃动着,好看的同时,又给人一种诡异的妖艳感。
“这是你摘得花?”程英走到饭桌旁边,伸手扒拉了一下鸢尾花,“这花瓶拿来的?”
“花瓶是我上山找了很久,找到得一块像玉一样的白石头,问了寨子里的任青,你们汉族的花瓶样式,照着她画得图,雕刻出来。花是我知道你今天要来,特意给你摘得。”龙卜曦将她的邮包放在饭桌上,看着她问:“你喜欢吗?”
程英心头一跳,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她上次在普苍寨,看到鸢尾花开得好,只是随口一说要摘两朵来看看,无所谓喜欢不喜欢,就想把花插到花瓶里,这才问他有没有花瓶。
没想到龙卜曦记在了心上,特意从山上给她找了石头,雕刻成花瓶,还给她摘了鸢尾花。
他反常的举动,还有之前对待魏牧成的态度,无不传递着一个信息。
他,喜欢她。
程英不是那种大大咧咧之人,与她泼辣的性格相反,很多时候她心细如发,善于观察、洞察人心,才能在部队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