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到时候被消耗完能量的浮烟是肯定活不下来的。

过程的发展和你预想的一样，唯一不同的是，你察觉到有人在跟着你。

你将视角切回到云升身上，发现他此时正处于波月古海之下的实验区做各种工作。

看来跟踪者不是他。

你将视角落在自己身上，看着记录中的自己步步向偏远处走去。

在刚进入某个拐角之后，你便骤然快跑两步，而后翻墙抵达另一侧，绕至跟踪者身后。

手中长剑直指那位跟踪者，但在跟踪者转身后，视角下所标注出的名字是杜仲。

在模拟中，杜仲并未死去，所以被派来跟踪你。

你不清楚这是人尽其用，还是说持明那边不愿意于此暴露出自身。

但出现的是谁并不重要，看他打算做什么才重要。

屏幕上开始输出大段大段文字，杜仲宛如自爆卡车一样开始故作神秘的提及昨晚丹鼎司的混乱以及装置被毁的事。

他总喜欢说着说着就问你两句，自己又慢悠悠的讲不到重点，以至于屏幕外的你都恨不得临时插入个跳过键。

不过，虽然他的讲述是慢了点，但倒是一点都没掺假。

“拖延时间的把戏。”装置内的你与此时的你给出相同的评价。

“你还不如听我说下去呢。”杜仲叹息回应，旋即后撤两步，抬手给出示意。

然而他未曾得到任何回应，全然空荡的中依旧仅有你们二人。

他陡然意识到这是已被抛弃的意思，几乎是果断地转化立场，向你声明道，“这是持”

他的话还没说完，整个身体便骤然发出接连的爆炸声。

——就和现实中杜仲的结局一样。

杜仲没能将你的能量值消耗殆尽，爆炸的余波也未曾波及到你，就仿佛他只是一枚无论成功与否都会踏入死亡的死棋。

但你敏锐地察觉到不对，直接向杜仲原本站位的背后方向快步重去。

你感觉到空气中带有不正常的湿润。

——是使用云吟术进行遮掩的持明。

也就是说，杜仲的死亡的确还是被人为引发的。

而在你揭穿之前，突然听到身后有人向你示意道，“将军。”

你回身看去，却发现是长澜带着一队持明护卫堵在巷口。

他甚至没有多说什么，直接抬手招呼道，“上。”

就算你走的再怎么偏僻，也没到荒无人烟的境地，更何况是如此光天化日之下。

所以，他是想借助你被岁阳附体的说法以合理化的理由出手，用战斗来消耗你剩余的能量值。

战斗状态下无法进行传送，在能量值归零后，你便倒在地面尚未干涸的血色中。

再度清醒时，已是在波月古海下的实验区。

显而易见，有人对你使用了药物，所以你才没能在三十秒后准时醒来。

而后是你曾体会过的流程。熟悉的水池，意识的重置，最后的阶段检测。

原来他们最终还是想回收你？

那么之后呢？景元不可能不寻找你的存在，寻到持明方向只是时间问题。

你凝重地等待着后续，却发现它最后划出一道分割线，以标志本次记录已完成收录。

可是你还没选择中止啊！

你查找着缘由，最后发现是云升的情绪波动异常强烈，而你没有进行任何操作，于是系统自动判定为强制脱离。

而装置没有弹出任何形式的提醒，是因为这种情绪波动被归类为没有任何危害属性的喜悦。

由装置中脱离而出的云升摘下头盔，目光中还透露着些许茫然。

不中用，真是不中用！这事的成功值得这么高兴吗？！

你以一种复杂的目光看着他，最后出声恭喜道，“欢迎回到现实。”

云升的面容陡然变得扭曲起来。

你心情大好地先进行一遍存档，而后追问道，“如果这个计划没有成功，你觉得他们会怎么做？”

“怎么做？”云升嗤笑一声，回应道，“还能怎么做？如果以各种方式都无法回收重置你，你觉得他们还会放任你继续站在他们的对立面？”

“别忘了，你可是一件能容纳岁阳的武器。”

“有道理。”你肯定点头。

所以你不能以将计就计的方式去抓持明的证据。

否则，只要被逮住你容纳岁阳的证据，并由此扩散出去，你最后的结局如何还很难说。

“我完全清楚了！”你将模拟装置中所录入的数据全部清除，最后向景元示意道，“我要离开了。”

“你不是一件武器。”景元忽然向你说着。

你愣了一下，向他笑道，“我知道，放心，我不会这么以为的。”

他久久地看着你，最后叹道，“不要忘了我们之间的约定。”

嗯？什么约定？突然听到这话的你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