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流连。
8点之后,校门关闭,早餐摊子陆续收摊,岳迁买了豆浆油条,随便和摊主聊了几句。
“姐,早上忙啊。”
摊主打量岳迁,见他长得英俊,还一身正气,笑了笑,“要生活啊,哪能不忙的。”
“在这儿做生意多久了?”
“哎哟,那可久了,十几年了。”
“我下午下班经常从这儿过,很多摆摊的,没见过你呢。”
“那种摊子,我们可摆不了啊。”
岳迁问:“怎么,都是卖吃的给小学生,早上能摆,下午就摆不了啦?”
摊主看看周围,大家都在收拾、做清洁。这时是比较闲的,大伙天不亮就起来忙,跟打仗似的,收摊没那么赶,悠着来就行。摊主自嘲道:“我们这生意做得多辛苦啊,每一块钱都是血汗钱呢,下午中午摆摊,坐着收钱就完事儿了,顶多被学生偷点东西,那值几个钱,偷就偷了!”
摊主道出在学校附近摆摊的门道,早餐是最辛苦的,一般人根本做不下来,所以没人抢生意,你能受住这个累,你就做,赚多少都是自己的,交点清洁费就完事。
而中午下午那种零食摊,竞争就大了。第一轻松,零食都是批发进货,不用自己做,第二卖给小孩的零食都是三无产品,成本极低,小孩又特别爱吃,很多学生甚至把早餐钱藏起来,就为了放学吃一口香的。这生意稳赚不赔,谁都想分一杯羹,那是谁都能摆摊?这里头水深着呢。
摊主摆出看透了人生的姿态,说像自己这种没靠山也没什么钱的中年女人,可不敢和那些零食老板竞争,他们不是家里青壮年男人多,就是和学校领导沾亲带故,将地方一霸占,谁要敢去抢生意,先打你个头破血流。
岳迁说:“这听着像是h社会啊。”
摊主说:“有势力的人,不就是h社会吗?”
难得有个人听自己抱怨,摊主谈兴很高,说那些零食老板也不怕报应,做的全是黑心生意,那些不知道加了什么的玩意儿,能给孩子吃啊?小孩肠胃本就脆弱,还是长身体的时候,那些东西吃了一定不好,她就绝对不让自家孩子吃毒零食,她自己做的早餐也都是良心早餐,这么多年了,没一个孩子吃出问题来。
摊主突然感叹起来,“嗐,不过我们这种老实做生意的人,这辈子都发不了财。”
岳迁说:“你的意思是,有小孩吃零食吃出毛病来?”
“哟,这我可不敢说,我只保证我自己的东西没问题。别的吧,你得去问那些卖零食的老板,或者跟家长打听打听。”摊主这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岳迁点点头,“姐,再跟你打听个事儿呢,你见过这位大爷吗?”
看到关志强的照片,摊主马上说:“这不是老关吗?这阵子没看见他了。”
“你们认识?”
“老关是退休老师嘛。”摊主指了指街对面的中学,“中学生没小学生那么好吃,但也会过来买吃的,老关不让,他特别反感这些零食。”
说着,摊主像是想起了什么,“对了,你可以去问老关,就有没学生吃出毛病那事儿,他比谁都清楚。”
摊儿已经收得差不多了,岳迁帮摊主将桌子架子搬到三轮车上,旋即返回找关志强的老伴周湘。
周湘这几天为了关志强四处奔波,发动亲戚朋友帮忙找人,一下子憔悴了很多,一见到岳迁,她疲惫的眼睛都亮了起来,“小岳,是不是我们老关有消息了?”
“周婆婆,你先坐,案子我们还在调查。”岳迁说:“我来跟你核实一件事,老关去找过詹还,这事你知不知道?”
周湘妹惊讶道:“他找詹经理?我不知道,什么时候的事啊?”
岳迁给周湘看视频,简单说了下那天的经过,周湘视频看到一半就激动起来,“老关他这是,这是干什么啊?怎么突然打人!小岳,那这个是不是,是不是说明,詹经理有问题?”
“詹还有嫌疑,但他说老关去找他,为的不是保健品。”
“那……”
“周婆婆,老关和小学门口的零食摊是不是有矛盾?”岳迁直接问:“我听说他的学生吃零食吃出过问题?”
周湘沉默几秒,摇头道:“老关……他确实很在意这个事,我觉得他有点异想天开。”
岳迁说:“是什么事?”
周湘站起来,去书房找出一本学生相册,翻到其中一页,指着师生大合照上的一个女生说,“这孩子叫小春,特别优秀的女孩儿,我不教他们年级,都知道她很出色。”
关志强教初中,资历很深,退休之前的十几年一直是班主任,小春是他班上的学生,小春那一届,他从初一带到初三毕业。十二中过去很强,但这些年渐渐不行了,在南合市排在中下游,是很普通的学校,可关志强教书育人很认真,很有老教师的风格,什么都要管。
初中学生多处在叛逆期,很难管,他整个心思都扑在学生身上。和大多数不服管教的学生相比,小春很乖,成绩也长期保持在年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