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的风喧嚣,屋里安静对峙,随后窸窣作响。
盛小泱拿出写好的纸条,一张张给章叙看。
-哥哥,可以跟我做吗?
-你想怎么样都可以。
-我可以很听话。
盛小泱按他的节奏走流程,章叙被完全掌控。
江南冬天的寒是渗着围墙钻进骨头里的,盛小泱光溜溜站了一分钟,好冷。他挨近章叙,勾舌吻他。
既然决定了,就放开一点。可盛小泱没有实战经验,他现在的招数全是跟片子里那些人学的。弄着弄着,就觉得有点亵渎章叙了。
盛小泱有些恼,又叫了声:哥哥!
他是木头吗?
盛小泱跟章叙分开了些,唇与唇之间挂着一条银线。
章叙的呼吸已经很重了,扑撒在盛小泱面颊,令他欣喜。他还想看章叙的表情,却被章叙嵌住了脖颈。
捏很重。
疼,但蛮爽。
盛小泱无声欢笑。
章叙说他不知天高地厚,两指夹着套子问盛小泱:谁给你的?
盛小泱麻溜叛变:蒋嘉穗!
“……”就多余问。
章叙最后关头依旧给了盛小泱最后机会。
“你想好了?”
盛小泱急不可耐地表态:你可以碰我,我很干净。
章叙不是这个意思。
但不管是不是这个意思,盛小泱在此情此景下说出这话,真就涩到了章叙的心口,被血液冲至全身。
盛小泱不想到床上去,章叙就将他放在毛毯上,正对他们的是一面全身镜,里面的盛小泱,浑身红得像熟透的苹果。
章叙很生疏,他没有技巧。盛小泱也是,他紧张,所以紧绷。
过程缓慢艰涩。
盛小泱抖得很凶,他高高扬起的肩胛骨像青鸟的翅膀,如床头柜上摆着的木雕鸟。
章叙便不自若了,俯身从后吻他鬓发。
“宝宝……”
盛小泱知道章叙在说话,钻进耳道的呼吸滚烫,他抬眼看镜中。
章叙下颚锋利,神态绷劲,似有所感,也抬头看。
两人目光在镜中相遇。
章叙哑声问:“疼吗?”
盛小泱摇头。
章叙于是每一下都要问:“疼吗?”
盛小泱最后哭了。
章叙的吻密密匝匝,落在盛小泱各处。盛小泱的头绳被章叙重新戴回他的手腕,他们恨不得灵魂也交融在一起。
这种仪式感似乎很惨烈,血淋淋的,让人记一辈子。
盛小泱短暂缺氧,神识涣散前又看了眼镜中两人。
风卷残云,寸草不生,树也被连根拔起,那土地泥泞不堪。盛小泱又体会了一次濒死的感觉,心率骤然攀升。
那晚的问题有了答案。
同时,扎根在盛小泱脑中的污秽画面被也终于章叙抹干净了,飘出香气,欣欣向荣。
盛小泱渴了,甚至想讨杯橙汁喝。
-……
等再睁眼,已经第二天中午,盛小泱懒在章叙身上,目光木讷无神。他以前打完架骨头都没这么散过,所有关节都移位了似乎,喘口气都疼。
盛小泱后知后觉,被羞臊反噬。
昨晚太大胆了。
盛小泱心里暗骂一声:我操……
想当个鹌鹑,默默挪开。
章叙有所感知,展臂一挥,将盛小泱搂来。
“动不动就跑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章叙蹙眉,看着不大满意:“昨晚那股劲哪里去了?”
盛小泱不好意思,拱章叙颈窝。
章叙闭眼享受,呢喃道:“再睡会儿。”
盛小泱睡不着,就又不老实了。趴着抬头,一手支着下巴,另一手的食指点点章叙的唇,再从鼻尖点到眼睫。
章叙唇角扬起,攥紧盛小泱手指,撩起一点眼皮,似笑非笑注视他。
盛小泱立刻将不好意思抛之脑后,目光灼灼,似乎问:我昨晚表现好吗?哥哥喜欢吗?
章叙挑眉不答,蛮矜持。
盛小泱备受鼓舞,追问道:那我现在追到你了吧?
“没,”章叙终于开口,“50的进程吧。”
盛小泱并不气馁,抽丝剥茧般看出了其他意思:那多做几次就百分百了吗?
章叙:“……”
好理解。
每日三次的接吻作废,以后随时随地都可以。盛小泱的唇娇艳欲滴,又贴上去。
干柴与烈火才烧一晚,吻着吻着,那意味又不明了。
章叙费好大劲才稳住自己,他揉盛小泱后腰,好正经问:“那里不疼?”
盛小泱脸红了,但摇头,说:还好,你会进步的。
章叙:“……”
他当然没那么禽兽,就接吻,不干别的。
蒋嘉穗这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