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他内心抱有同样的念头,但他不觉得相同的观念自己需要再开口重复一遍。
他只是沉默不语的前进着,在间歇时,他抬头看了一眼头顶的月亮。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今晚的月亮格外大,就像……近在咫尺,近的仿佛要将他们吞噬一般。
肯定是错觉。
他收回了视线,平静的目视前方。
既然是近卫老师,那么不会有问题的。
更何况鬼杀队的锖兔和真菰他们也已经收到了消息,与最先被命令赶过来的他们不同,与其他队内出发的其他柱同行的他们很快也会抵达的。
虽然上弦鬼很危险,但只要近卫老师在,就没有问题。
沉静的双眸凝神聚气,轻盈的踩过树枝,发出几近于无的声音,他们踩过刚刚周序踩过的地方、又在离开后不久,相同的位置上踏过锖兔和真菰、以及紧紧跟着的虫柱蝴蝶忍。
……
“铛!!”
巨大的声响嗡鸣,后退的周序轻盈跃起、躲过猗窝座那饱含怒意的一击,表情莫名其妙。
比他神情更莫名其妙的,是上弦三一直在不停咒骂的话语。
周序的表情有些冷,猗窝座的这些话乍一听上去像是臆想出来的,但在仔细思考之后,周序竟然惊觉有些真实。
毕竟对方说出来的那些进攻习惯、包括对方刚刚和自己战斗时的一些防备与反击动作,分明是真的很了解自己的。
所以……我真的和他见过面?
周序端详着猗窝座的脸,没能在堆叠的记忆中找到这张脸,却在对方的下一击擦身而过的同时,听到后者的声音从牙缝中挤出来:
“我早该知道的…和那边的炎柱不一样,只有你才能这样滑溜溜的让人火大!!”
什么?
周序眉头陡然一皱,他躲避的动作猛地停下,原本仔细回忆思考的举动也瞬间停了下来,瞳仁微缩。
在他的注视中,丝毫没有觉得自己说了什么不对的话的猗窝座咬牙切齿的看着他,直到周序顿足,用难以分辨感情的声音迟滞地发问:
“你说、炎柱?”
“呵。”猗窝座冷笑一声,虽然一击都没有打中,但他脸上的兴致却比刚刚面对杏寿郎时高了不知道多少,此刻张开双手,语气狂放:
“你以为我是谁,那个剑士的攻击习惯简直和你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
周围的气氛陡然一滞。
在猗窝座准备开口的时候就意识到不妙的杏寿郎伸出去的手落下,他担忧的看向那边停下了动作,背对着自己看不清表情的近卫阁下的脸。
……的确如此。
炼狱杏寿郎微微目移。在他幼年的时候,每每近卫阁下和父亲大人交流或者聊天的时候,他总是会忍不住带着弟弟一起躲在门后偷看。
记忆中的近卫阁下和现在没什么变化,一如既往的年轻、一如既往的……
……可靠。
“你的意思是。”
与杏寿郎的心声同时响起的,是周序那与往常截然不同的阴沉嗓音。
在无人察觉的地方,这声音甚至有些微弱的颤抖。
握着手里的日轮刀,周序维持着背对着杏寿郎的姿态,在后者表情渐渐变得惊愕的注视下,一字一顿的对着挑眉的猗窝座道:
“是因为看到杏寿郎和我的相似,所以,你把对我的怨恨投注到他……”
“——不是的!”
回答周序的不是诧异的猗窝座,而是破天荒的急色上前的杏寿郎。
但冲上来的他在看到周序抬手背对自己的动作时,即使再想说些什么,也只是犹豫的踌躇了一下,停了下来,没有让自己身上的伤口恶化。
在杏寿郎担忧的注视下,低垂着头的周序缓缓抬头,他异色的双眼背对着月光,看不见明亮的瞳色,那漆黑的左眼仿佛要穿过猗窝座的灵魂。
“怨恨?”猗窝座却没有意识到周序问题的重点在哪里,他只是嗤笑一声,颇为不屑的摊了摊手,“看来你还真是不懂啊,我在意的只有战……”
“你在意什么,我一点也不关心。”
周序毫不客气的打断了猗窝座的话。
他在对方一顿的声音下,面无表情的将刚刚到现在为止都没有完全拔出来的日轮刀握住。
与此同时,身后的树林发出莎莎的声音,脚力最快的恋柱最先冲出来,不死川实弥和义勇紧随其后。
他们最先看到的是站在他们面前、用日轮刀支撑着地面没能跌倒的杏寿郎。
甘露寺下意识的惊呼一声冲上去,却在下一刻被身边目不转睛的不死川实弥一把扯住衣领拉住了。
“!不死川先生!炼狱先生现在……”
“喂。”
甘露寺急切的担忧话语被风柱的声音打断。
顺着对方严肃的注视,在看到对方视线的终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