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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1 / 2)

韩临停顿,上官阙也不急,悬腕在等。

半天,才等到韩临蹙眉开口:“还算融洽。”

上官阙竟然转过身,盯住韩临,认真地问:“你知道欺师的后果吗?”

下意识叫韩临去捏右耳,只是摸了空,讪讪地收手。

总不能写下交恶,尽管上官阙有私心,到底是替韩临找到妹妹,护了她将近十年,又照看韩临捡来的红袖,可谓尽心尽力。连韩临没由头的找两枚耳圈,他都陪着。倘若他是别的人,韩临都得喊他一句恩人。偏偏他是上官阙,对韩临穷尽了坏,也穷尽了好。

要带孩子,难免同他打照面,整日吵吵打打不现实。韩临孑然一身,不用再担心与他的联络会触怒谁。

好像他待红袖,待易梧桐,待小屠,待傅池,都以宽厚著称。当年自己是色迷心窍,韩临想如今却不同。

只要关系不再到那个程度。

一番思考,纵使看出上官阙的期待,韩临还是说:“我对师叔没讲假话。”

话音刚落,上官阙回过身,很快将那句断定关系的话原封不动写到信上。

又写几句祝福康健的好话,上官阙停笔,向韩临递去毫笔,幽幽道:“白纸黑字,落笔无悔。”

室外传来咔嚓一声断裂的巨响,像是风太大,吹折了院中树木,打断韩临的动作。

略一迟疑,韩临接过笔,画押一般,在落款处留下自己的名姓。

第86章 弯路(下)

次日一早,韩临下楼正见院里的佣人在抬昨晚断裂的树,往后两日都是太阳天,只是刮着风。有天早饭,红袖不在,韩临问起,上官阙说她一早到楼里拿文书去了。

上官阙夹菜给他:“要下雨。洛阳灯楼有禁酒令,她得把处理的事带回来办。”

韩临把菜挑到一旁,并不吃,转眼望向门外晴空:“要下雨?”

上官阙指指额心:“下雨这件事,她比天准。”

韩临反应过来,一言不发地吃饭。上回解释,红袖不肯听,韩临也不清楚她是不是也还在以为自己谋划了那场爆炸。

吃完饭,上官阙喝过茶起身要回楼里,韩临忽然问:“那你呢?”

“嗯?”

韩临抬眼问:“你有没有落下雨天头疼的病根?”

上官阙望了他一会,眉目温柔,抿起笑意:“除去眼睛,我只受了些皮肉伤。”

上官阙说当年他刚拿到放画轴的盒子,爆炸就发生了。他被撞昏了半刻,醒来见到盒子被火引燃。当年都以为韩临真死了,他舍不得这点唯一的念想被毁,剧痛中爬过去打开盒子,想取出画带走,谁承想盒中放满松香粉。

“真残忍,我亲眼见到画像在地上徐徐滚开,你的脸给火舌一寸寸舔净。”上官阙摇着头,垂下眼苦笑:“当时我右眼刚伤到,尚能看见点光,至今盲眼前还总有火焰跳动。”

众人避而不谈,这是韩临第一次听到当年情形,不免心惊,额上沁出一层细汗。

上官阙残忍狡诈坏事做绝是真,情长也是真。什么样的人都不能放纵,韩临想自己也有错,当年要是硬气一点,违命不遵,上官阙从未害过他,也不能拿他怎样。

纵使活下命,眼下韩临自己废了武功,上官阙毁了惊世的相貌,也算天理循环,报应不爽。

心绪难平,韩临没心思带孩子,借着购置推车的名义出门散心。打听到地方去挑款式时,韩临才发现推小孩的车不止有木质的,还有竹编的,研究过竹编的结构,觉得他也做得成。只是来都来了,韩临还是订下了副精巧木质的,差人直接送回家。

这次回洛阳,他只顾带孩子,都没工夫出门,这回又去绸缎庄买下两匹素色锦缎,想着给红袖做两件衣裳,他拿不住,还是遣人往家里送。这头正比量两款虎头帽哪样更好看时,有人轻唤了他一声。

不是喊的别的,而是:“韩副楼主?”

韩临想自己戴着面具,埋头只当没听到,对方却不依不饶的:“韩副楼主,是我呀。”

女子声音极轻柔,韩临硬着头皮转过身,刚要演一出你认错人的戏码,瞧见她相貌,登时怔住。

瘦小的妇人见他回头,瞧清他的嘴唇,下颌,更加笃定,领他到量身体尺寸的里间,遣散伙计,笑说:“你还活着真是太好了。”

韩临摘下面具,笑说:“你也过得不错。”

这是当年他到青楼厮混,服侍过他的一个姑娘,只是当年隔个两三次就换,韩临也记不得她的名字。

随后便是闲叙,她说她当年被赎出后到楼里姐姐的绸缎铺帮工,后来到洛阳单干,也在洛阳成亲安家,生了孩子。

聊了一盏茶时分,她敛了笑意,说方才你让人将布送回上官楼主的住处,既然如此,我有件事要同你讲。

她娓娓道来,说当年青楼的鸨母会挑出楼里身形矮小性情内向接客少的姑娘,不着片缕地给画师绘下画像。只要韩临光顾,鸨母便会传出信,随后就有人带着一位姑娘的画像来,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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