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们聊着八卦,何云闲心里那桩心事也憋不?住了。
“秀秀,你说要?是…要?是有?个汉子?娶了媳妇, 却?不?肯和媳妇圆房, 会是什么原因?”
秀秀把刚挖出?来的几棵婆婆丁甩了甩泥,放在篮子?里。
听到他的话思索了一会儿, 说道:“没听过这回事儿。”
旁边一个婶子?说道:“哎,我知道一个,是隔壁村的一个汉子?, 娶了媳妇好几年不?见有?动静,给他娘急得追着媳妇打,结果人媳妇忍不?了了,说她?儿子?压根不?行!”
“你一说我就?想起来了,那姑娘还说要?休了他,给全村人都说了她?男人不?行的事儿,差点给她?婆婆气死。”
几人都捂着嘴笑,秀秀也忍不?住哈哈大笑,何云闲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难道昨晚谢冬鹤不?肯和他圆房,真是因为?他也不?行吗?
“哎呀,不?过也不?见得都是这种情况。”
一个略腼腆的哥儿半掩着脸,似乎有?点脸红。
“如果那个汉子?心里有?了旁人,却?要?被迫娶别人为?妻,为?了心爱的人才不?肯和别人圆房,这也说不?准。”
他越说脸越红,脑子?里已经幻想出?一个动人的爱情故事。
秀秀没忍住抓住他的肩膀,死命摇了摇,“你脑子?放清楚点,以后再?去镇上少听点那种情情爱爱的话本!好好的人,听话本把脑子?都听坏了。”
众人都忍不?住笑他,何云闲也被逗笑了。
他们吵吵闹闹地挖到快晌午,时不?时聊天解闷,何云闲忙忙碌碌,挖了许多野菜和芋头,一时忘了自己的心事。
临走时,秀秀硬是给他手里塞了个石榴,叫他拿回家和他相公一块吃。
等他回家时,谢冬鹤已经忙完了,还做了午饭。
谢冬鹤不?太会做饭,就?把剩下?的干面条煮了,只?是他做得不?好,只?能算得上勉强入口。
何云闲吃着那些寡淡无味的面,一看到谢冬鹤那张脸,晚上那一桩想不?通的心事便又浮现?在心头。
上午秀秀他们说的话,止不?住地在脑子?里翻来覆去,谢冬鹤不?肯碰他,难道真如秀秀他们说的那样,谢冬鹤也是个不?行的,所以才不?肯和他圆房?
或者……是谢冬鹤根本不?喜欢他,也看不?上他。
因为?他是个不?讨喜的、被娘家卖过来的哥儿,他不?够好,没能让谢冬鹤满意。
嘴里那寡淡无味的面条,忽然咸涩了起来。
他实在吃不?下?去,只?是这面条是白面做的,金贵,绝对不?能浪费,他逼着自己硬吃完了大半碗,剩下?一点就?喂肥鸡吃了。
胃里撑得很满,叫何云闲有?些作呕,他看到谢冬鹤已经收拾好碗筷,出?去搭鸡窝了。
他捂着嘴,喝了两口水忍住恶心,也忙跟上去帮忙。
搭鸡窝不?用太大,太大了反而容易漏风,也不?够保温,和搭篱笆圈时差不?多,先用木片围上一圈,再?封个顶就?成了。
谢冬鹤封了两层,把鸡舍垒得结结实实,保准风吹不?倒,再?把地板抬高一些,免得下?雨让雨水灌进去。
何云闲就?在旁边给他打下?手,或许是胃里不?舒服的缘故,又或是心事太重,嘴里总是一股苦味,胃里也翻涌着,顶着日头晒了会儿,两条腿也变得软绵绵的,险些站不?住。
只?是他却?不?敢开?口,怕让谢冬鹤觉得他娇气,更不?满意他了。
谢冬鹤把鸡窝弄好一大半,见他脸色不?好,怕他是被晒中暑了,便叫他回去休息。
“累了?你回去歇会儿,剩下?的我来做。”
何云闲连连摇头,不?肯回屋休息。
索性?没过一会儿,头顶就?飘来一团团乌云,阴沉沉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下?雨,不?过倒是挡住了毒辣的日头。
谢冬鹤加紧动作把鸡舍建完,拉着夫郎回到屋里休息。
“我去河边砍点蒲草,和家里的草绳编在一起做鸡窝,你在家等我回来。”
何云闲乖乖地点点头,坐在门?槛上等他,眼巴巴的。
看着谢冬鹤离去的背影,他心里空落落的。
蒲草软和轻便,保暖性?也不?错,加上河边一生一大片,也不?值什么钱,因此村民们都爱用草绳混进点蒲草,编点垫子、席子或是鸡窝。
谢冬鹤割完一茬,就?抱回家晾在前院里,让何云闲看着。说是让他看着,其实只?是想让他休息罢了。
天上的乌云时有?时无,阴晴不?定,要?是看着快下?雨了,何云闲就?得把晒在院里的蒲草收回来。
他干坐着实在有?些无聊,就?把小鸡小鸭也放出?来解闷,绒毛嫩黄的鸡鸭在院里撒欢地乱跑,肥鸡就?蹲在何云闲脚边,和他一块慈爱地看着那些小崽子?。
看着那些活泼的小鸡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