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高台上千年,悯尽苍生无忧怖。
他最清醒。
他甚至知道楼厌是在装娇弱扮可怜,却仍控制不住地朝着楼厌伸出手,用浸满凉意?的手指轻轻刮了一下小狼的鼻子。
“那……好吧。”
天气日渐向暖,辗转到这一日的时候,已经融成一派春日暖夜。
衡弃春前半夜还在和楼厌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说到某句话的时候竟然直接睡了过去。
就像被人撂到了一样。
确认他睡熟以后,楼厌才从被子里露出脑袋,同时悄悄地将用在衡弃春身上的控邪咒收了回来。
虽然还很?想听衡弃春说话,但再不把他弄睡就不行了。
他快被衡弃春捏得站起来了!
楼厌忍不住呲了一下牙齿,怕吵醒衡弃春,只得小心翼翼地扭动了一下屁股,将自己的尾巴从衡弃春手里抽出来。
这一动又引得自己一阵哆嗦。
身下的床榻都湿了一小片。
楼厌闷哼一声?,勉强用最后的情形掐了个归元诀,把自己变成人形瘫倒在床的里侧。
饶是如此,却仍觉得后尾酥痒难耐,连同前面涨得不行的地方一起,让他忍不住想要探手摸上去。
他的尾巴最敏感了……
上辈子怎么没有发现衡弃春这么贪恋他的尾巴啊!!
楼厌无师自通,哼哼唧唧地打理好自己,借着窗隙间一点儿清凉的月色看向躺在他身边的人。
自他的修为更进一层之后,控邪咒用得也更为得心应手,方才不过掐了个浅眠的咒,衡弃春却沉沉睡着,似乎半点儿都没有被他制造出来的声音惊扰到。
楼厌没来由地松了口气。
没过多久,额上的细汗逐渐褪去,他呼吸平稳地躺到衡弃春的身边,心里又隐隐生出一丝埋怨。
如果不是衡弃春,他又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么奇怪的样子……
楼厌眼角微红,想着想着竟再忍不住,干脆躬起身子撑在了衡弃春身上。
他揭开衡弃春的衣襟,同样舔咬他最敏感的地方。
少年狼情事懵懂、牙尖嘴利又向来没个轻重,几乎是一口就将衡弃春咬清醒了。
锐痛传来,顷刻之间就从胸口袭上四肢百骸,衡弃春仰长了脖颈轻“哼”一声?,垂落在榻的手指紧紧攥住了身下的床褥。
他猛地睁开眼睛,伸手去推埋在自己胸口的脑袋。
“楼!!厌!!”
两个字,每一个都是咬着牙缝叫出来的。
楼厌僵了僵,却并没有将牙齿从衡弃春胸前挪开,他停顿了一下,转而?又用更为狠辣的力道袭上衡弃春的胸口。
“唔……”
衡弃春吃痛,一时连推开他的力气都没了,整个人瘫软到床榻上,只剩胸口不断起伏,配合着楼厌吮吸撕咬的动作?,竟莫名地迎合成一种奇异的美感。
又是这种熟悉的、令人痛到发耻的感觉!
狼崽子是不是疯了……
楼厌不偏不倚地咬在那一点上,直到口腔里尝到了一丝血腥气,他才恋恋不舍地松了口。
彼时衡弃春已经被他咬得彻底没了力气,一双眼睛微微阖着,瞳孔开散,忍痛呼吸的声?音从喉中倾泻而?出。
那听起来十分惨烈。
血腥气在楼厌的口腔里来回搓磨过一遍,终于拉回了他的一些理智。
他舔了舔牙齿,在床上坐直身体,动作?间忽然撞上衡弃春的眼神。
没有斥责,是那种装着隐忍带着迷茫,又被他逼出了一丝情欲的神色。
楼厌一下就站起来了。
他慌忙扯了一件衣服把自己罩上,手忙脚乱地就想把自己变回狼,还没来得及催动灵力,就被衡弃春抬手掐住了下巴。
衡弃春半坐起来,将浑身滚烫的狼崽子顺势向下一带。
师徒二人之间的距离变得极近,近到楼厌几乎看不清衡弃春的眼睛。
但他可以听见衡弃春的声?音。
“你?最近很?奇怪。”衡弃春说,“楼厌,你?最好给我?一个解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