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隐隐坠痛。
我们回家。顾绥蹙着眉摸了摸商姝的手背,替人关好车门,绕回了主驾。
她不怎么痛经,可她知道商姝的第一天很难熬,只是现在距离上次吃药的时间间隔还不太够,她没办法立刻让商姝吃。
一上车,顾绥就见商姝开始脱起了外衣。
怎么脱衣服?她伸手去拦,一冷一热的,她怕商姝着凉。
我脱下来垫着点,怕把车弄脏了。商姝说着就要拿开人的手继续。
去洗就好了,穿着。顾绥有点严肃,她把衣服重新披回商姝的肩头,又给人调了调座椅,再坚持一下。
商姝轻轻嗯了一声,把手搭在小腹,尽量维持着一个姿势躺好。
顾绥依旧开得平稳,只是速度提上来了些,余光扫着商姝,每每停下来都要转过头看。
商姝怕人分心,索性把头扭向窗外,闭着眼自己调整起来。
还不像头疼那样忍忍就算了,商姝感觉此刻自己的肌肉活动复杂的可以出一道受力分析,她一边施力夹紧双腿,一边感受着下腹和这股力道的对抗,还有那控制不住时不时涌出的暖流。
有点难搞。
顾绥盯着商姝的耳廓,看着人每隔几秒就轻轻挪动的身子,几次想开口关心,却又怕人本就难受还要费心力应付自己,所以反复压制着把话哽在了喉头。
大约过了十几分钟,她们终于回到了水岸。
顾绥见人没动静,探过身去看,见商姝是睡着了,只是小姑娘眉头还皱着,额间沁上了一层薄汗。
阿姝,到了。她有点心疼地捏了捏商姝的手,在人耳边轻轻叫着。
商姝有点晃神地睁开眼,含糊不清地嗯了一声,下意识就抬起身子,想看看有没有把车座弄脏,索性隔着裤子,大衣也有些厚度,没留下什么痕迹。
顾绥快步下了车,来到另一边接商姝,她柔柔地扶着人的腰,略微施力给一点支撑,揽着商姝慢慢走了进去。
商姝脱下脏掉的衣服,已经没力气去洗澡了,或许是有点紊乱的缘故,这次的来势有点猛,量也比之前大了很多,她坐在马桶上缓着,俯下身将自己蜷缩成一团。
与疼痛为伴的一天,还真是不怎么美妙。
顾绥已经在外面换好了居家服,却半天也不见人出来,她走过去轻轻敲了敲洗手间的门:阿姝,没事吧?
嗯回应她的是商姝短促而有些压抑的鼻音。
顾绥皱皱眉,手把在门上询问:需不需要我进来?
不用里面传来商姝虚浮的气声,我这就出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