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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春岚锲而不舍,又换了话题:“为什么会忽然要做这个,我看你在原来那个专业,也算是颇为风生水起。”
“总不能跑到娱乐圈去卧底收集情报然后揭发吧?你是图什么?”这句更多的是调侃。
因为更深入查过之后,邬春岚并不觉得江逾白就仅仅是为了复仇才这么闲的没事干的。江逾白原来的环境特殊,是文艺圈,和北派红墙们也是脱不开干系的。
她想探探深浅。
“我图什么?”
一直没有把注意力放在聊天上的江逾白这下总算是收回了凝视深渊的视线:“我不喜欢而已。你非要问的话,就是我想争一争权力,旁人早都瓜分了好处,后来者只能要么在餐桌底下,要么在餐桌面上,我看不过眼。”
这权力,似乎双方有定义偏差。
江逾白说完,便离开了阳台,回到了室内。独留邬春岚一个吹着夜风,真是颇有些豪气万丈来。
她想起来什么。
远山、屋檐、几线雨、一阵风——是江逾白的大学时期的作品之一,貌似也是最后一张完整的作品。
“东风知我欲山行,吹断檐间积雨声。1”她低声念了一句诗,真是恰如其分的。
“时间也不早了,我先回去了,若是还有什么第一手消息,我24小时欢迎。”邬春岚转过脸来,笑眯眯的结束了今晚的对话。
江逾白送了客,转道去了洗手间。
江逾白望向镜子中的自己,能够清晰的看见脖颈中间那一道竖线,颜色越发秾丽艳红。他左右扭动了一下自己的头,那红线也跟着张牙舞爪的,仿佛活过来了一样。
凡人的身体是无法承接磅礴的灵气的,他感觉自己整个人就像是立在公园里的喷泉一样,体内灵气源源不断地向外喷涌。
嗯……这个画面也挺搞笑的。
青年低下头,把这乱七八糟的想象给抛开了。
他一点点揭开手腕处贴着的膏药,浓重刺鼻的中药气息铺面而来。邢和壁买的这个膏药贴还真挺不错的,至少自己不会再拿不稳什么东西了。
江逾白转动着手腕,摘下了表带。
“滴答滴答。”
雪白的洗手盆覆上一层鲜红的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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