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一般。
陆景鸣拍了拍他的肩膀,想开口安慰,却被陆母拉住了。
这位曾经商界叱咤风云的女强人,此刻也难得露出一丝无措。
“陆总,您要不要先休息会儿?”助理走上前来轻声询问,在触到陆景炎冰冷的眼神后,立即噤声。
自从顾清被推进产房,他已经拒绝了三次汇报。
手机里不断弹出的邮件提示音,此刻都成了恼人的噪音。
他伸手揉了把头发,喉结上下滚动,突然想起顾清阵痛发作之前,见他一脸忐忑紧张的模样,还笑着对他安慰说:“生个孩子不用紧张,就当是做了场大手术。”
谁知道会这么久,每一秒都如此的漫长。
这样的等候,对他来说比什么都要煎熬。
“景炎,吃点东西吧。”陆母朝他递来一碗温热的粥:“清儿进去都三个小时了,你这样……”
“我吃不下。”陆景炎的声音沙哑得连自己都陌生。
产房内突然传来一声尖锐的胎心监护仪警报,走廊瞬间陷入死寂。
骆新云的高跟鞋停在原地,沈母手中攥着的保护符掉落在地,沈光霁瞬间直起身来。
沈父和陆母,以及陆景鸣的视线猛地投向产房门。
就在这时,一道身影闪过。
陆景炎冲过去抓住门把手,却被护士拦住:“家属请保持冷静,产妇目前出现轻微难产症状,需要家属签字,使用催产素。”
护士伸手阻拦的瞬间,他几乎是低吼着要闯进去,可在听见“难产”二字时,浑身血液骤然凝固。
走廊的白炽灯在他瞳孔里碎成无数个颤抖的光斑,喉间泛起一股铁锈味。
他眼睁睁看着护士递来的同意书,上面“轻微难产”四个字像把生锈的刀,在视网膜上剜出渗血的伤口。
“签、签字……”他的声音破碎得不成形状,接过钢笔的手剧烈颤抖。
墨水滴落在“陆景炎”三个字的起笔处,洇开一团浑浊的阴影。
“陆先生?”护士的催促声里带着担忧,陆景炎这才惊觉自己的指甲已经掐进掌心。
陆景炎已经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签上自己的名字,怎么在同意那一栏画上勾的。
只是在护士转身的刹那,他突然抓住对方的手腕,力气大得让护士倒吸冷气:“她不会有事的,对不对?”
这句话与其说是询问,不如说是哀求。
他尾音颤得几乎要散进空气里。
护士被他通红的眼眶骇住,半晌才轻轻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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