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搜索 繁体

第98章(1 / 2)

只是夜里山林间凶险,她改走官道,虽然绕了些路,但总体来说快了不少。

屋漏偏逢连夜雨这句话道在程若鱼身上是再合适不过了。离临安还有五十里路时,天刚蒙蒙亮,程若鱼也刚从官道换回林中,天空中便开始飘雨。

春末来临,憋了一冬的雨下起来细细密密的带了十足的寒意。如若不是在赶路的话,程若鱼说不定还要为着万物复苏的春雨高兴。只是眼下赶路间,她又没有蓑衣,这雨打在身上分外恼人。

本以为挨过一阵雨便会停,可没想到又跑了一段路入城时,本在林中因着茂密的树林遮挡还没湿透的衣服,入城不到片刻便被毫无遮拦的雨淋了个透。

没办法,程若鱼只得暂缓步伐,买了副蓑衣披上,又进茶摊饮了杯热茶,缓了缓身上刺骨的寒意,才再次出发。

接下来的路程便再没有停过,这雨像是与她杠上了,一路将她撵入了临安。程若鱼打马入城,心中暗暗祈祷自己只是离开了几天,临安的局势千万不要有变。

方才她在那茶摊歇雨时里面人不少,像这样鱼龙混杂之地消息往往最是灵通。她仔细听了听,大都是些江湖传闻,未听到什么关于临安的议论。这样自是最好的。

城门口的守卫依然随意,街上的人虽因下雨少了些,但还算熙攘。程若鱼松了口气,觉得自己好似要散架了,下马时腿酸软的仿佛踩在云上。

缓了一会,程若鱼将马拉到马行卖了,又回到蔡氏酒肆,将早已湿透重如沉石的蓑衣解下来扔在地上。

无心处理伤口,程若鱼只想立马见到仇烟织,草草换了身干衣服便又冲出了门。不过这次总算记得带上了把伞。

入将棋营时,门口守着的卒子中正有卒七,瞧见程若鱼时,他明显很是震惊。“小姐!”

程若鱼将伞向后张了张,这才发现他的存在。碰见了熟人,正好向他打听烟织的踪迹。

“你怎么在守门?”程若鱼有些疑惑,以往似乎从未见过他守门。“烟织在府中吗?”

卒七尚处于震惊之中,带了丝若有若无的慌张。“小姐不是在洛阳吗?何时回了临安?”

程若鱼一愣,刚想再问你怎知我去了洛阳,就想起此番其实根本没有什么秘密新情况,不过都是烟织为了将她骗去的说辞。

卒七今天忽然出现在门口,见到她还如此支吾,难道也是烟织的安排?

“你怎知我去了洛阳?”程若鱼淡淡瞧了他一眼,又将伞压下来,举步向庭院里走。卒七明显焦急起来,看着她的背影,却又不敢喊。

程若鱼方才的眼神比仇烟织还要冷上几分,卒七站在原地纠结又纠结,最终还是没敢喊出口。虽然说不知为何掌棋人会下令让人在门口看着程若鱼有没有回来,但他明显知道程若鱼他也是万万惹不起的。

没办法,卒七愁眉苦脸的拐了弯,去寻他的救星。

程若鱼一言不发的往仇烟织院内走,隐隐约约的,她猜到事情可能并没有她想象的那样简单。雨天阴暗,程若鱼踏进院门便能看见房内燃着的灯。

她心心念念的人就在里面,一切的答案也就在里面。但她却忽然胆怯了,不敢推开那扇门。

程若鱼看着院内那棵樱桃树,春天长势喜人,与走时相比叶子又长出来不少。风雨大,吹的枝头东揺西晃。忽然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错觉。

待她终于鼓起勇气去推门时,发现她根本推不开。门从房内落了销。

积压了许久的委屈与不解在这一刻爆发,如泡泡咕噜噜的从水底里鼓出来。

“烟织,我回来了,让我进去。”程若鱼拍着门。

屋内一袭白衣跪在蒲团上的人瞬间惊愕的睁开眼,偱即慌张起来。鱼儿为何会回了临安?!

以为是自己头脑发晕生的幻景,仇烟织想要起身到门前探寻,却被因跪的太久而麻木的双腿所累,没能一下站起来。

但她已经看见了门上的剪影,那就是程若鱼。

平日里再冷静的心思也早已乱了,更遑论对方是程若鱼,不知是哪一环出了问题,但她此刻不能让程若鱼见到她。

仇烟织选了最傻的方式,那便是当做自己不存在。提防着外面,她又挣扎着跪直了身子。或许久得不到回应,程若鱼便会累了,以为她真的不在。

并未犯倔气,但做出的行为与程若鱼这个正在犯倔的人别无二致。又拍了两下,程若鱼索性不拍了。委屈与难过无法排解,心头涌上气来,程若鱼将伞扔的老远。

可怜那骨架纤细灵巧方便的竹篾伞当初被摔了个泥泞满身,伞骨断了一半,摇摇欲坠。

程若鱼浑身发抖的向后退了两步,直直站在泼天雨幕之中,也不知是冷的还是气的。紧紧攥着拳头,不知是在与谁置气。

不出来便不出来,若是要不到一个答案,她便在这站到死。看谁拗的过谁。

老天爷似乎想看热闹,生怕这场戏唱的不够精彩,毫不吝啬那无根之水,洋洋洒洒的倾斜而下。一场春雨,雨势之大,

热门小说推荐

最近入库小说